美国驻中国大使骆家辉走马上任后,他鼓励中国游客来美,企图分割中国游客这块「大饼」。过去一年,中国来美生子的人数激增。中国投资移民美国需要50到100万美金;而来美生子仅要3到5万美金,中国的中产阶级一般都有能力「越洋生子」。所以,中国的「月子中心」仲介打着这样的广告:「不需要50万美金就可做美国人,就可做“美国爸美国妈”」。在这广告号召下,中国孕妇蠢蠢欲动,纷纷投入「月子中心」怀抱。
不知你注意了没有,在洛杉矶华人超级市场,南加州热门的景点及大型商场,常可看见一些挺着大肚子的华人孕妇成群结队在选购货品;而靠近超市、公园附近的出租独立屋也比较「热门」,许多房客将租屋改成了「月子中心」,专门招待来自中国来美生子的孕妇。近年来,中国民众的投资移民,留学移民的风潮直卷洛杉矶,而今年的来美生子也将目标瞄准了洛杉矶,洛杉矶不仅成为全球影视之都,也成为中国孕妇「月子中心」之都。 但是,月子中心的涌现,也引发出一系列问题。
孕妇作「人头」 成「替罪羊」
来自湖南长沙的吴姓孕妇,不久前花了五万美金来美国生孩子。在仲介的安排下,她入住洛杉矶一家「月子中心」待产。生下儿子后,她带儿子回长沙小住半年多,凭她一年多次往返的签证,又带孩子回洛杉矶。万万没想了到的是,当吴姓女子再次入境美国时,突然被移民局逮捕,声称加州执法机构发出通缉令,指控她欺诈美国的福利。
原来,吴姓女子怀孕后找到「月子中心」仲介,当场缴纳五万美金,这费用包括吃、住和上医院的开销。然而,「月子中心」却背着孕妇,把孕妇作「人头」,在看妇产科医生及住院生子时申请加州医疗补助和食物援助。虽然这些政府福利只给加州居民提供而并不向持观光签证的外国人士开放,但是,月子中心却叫吴女士在申请表格上签字,不懂英语的吴女士认为这是必要的入院收续, 殊不知这些表格上声称自己是加州居民。 「月子中心」的业者钻了美国法律的漏洞,因为在美国申请医疗补助时并不要求申请者提供移民身份的,另外私呑了孕妇家属所交付的医疗费用。经过邓洪律师五个多的力争,法官审阅了吴姓女子与中介公司所签署的合约以及付费证据,以及吴女士的英文程度,裁定吴女士的确上当受骗而撤销了对她的刑事起诉。
不过, 同一家「月子中心」用同样手段替无数来美生子的中国孕妇申请政府的医疗保险,政府调查部门发现同一个地址竟有三十多个人士申请政府的福利。东窗事发后,「月子中心」老板人走楼空,而孕妇则成了参与福利欺诈的「替罪羊」,不幸的是,许多孕妇在子女出生后都带子女返回中国居住,而下一次再返美时,可能会和吴女士一样有美国的通缉令在移民局等候着。
孕妇做「月子」 「灰色地带」
「越洋生子」并非最近才在南加州出现的热潮。依据美国第14宪法修正案:不论父母是否非法公民,任何一个在美国出生的人都是美国公民。在这大气候下,再加之台湾的签证比较容易,在洛杉矶的台湾移民在八十年代兴起了「越洋生子」热潮,随之而起的是洛杉矶「越洋生子」生意兴旺发达,后来在接近一九九七年香港回归中国前几年,许多香港民众也来美生子。许多有意到美生子的中国大陆民众却因为美国签证难办,签证期限只有三个月而不得不将海外生子的目的地选择到香港。
过去十年,中国大陆观光客去香港生子可以拿「香港居留证」。大陆孕妇充当「观光客」,让香港社会增加了负担,大陆去香港生子人满为患。今年八月,大陆去香港生子已经「收紧」,香港入境事务处对大陆孕妇入境可加以劝阻,在入境时发现女性游客有怀孕的嫌疑就直接拒绝她们的入境。
相对来说,原来中国大陆观光客来美生子难如登天,一是中国公民赴美签证比较困难,美国驻中国使领馆门前等候签证的人常排成「长龙」,出现「僧多粥少」的普遍现象。二是中国公民赴美签证期一般最多也只有3个月至半年,孕妇即便来美也只能「英雄无用武之地」,在美国生不了孩子。现在,随着中美旅游市场的进一步开放,中国大陆观光客来美签证率大大提高,并放宽了大陆观光客签证的期限,由3个月变成一年,也为「月子中心」开了方便之「门」。
在美国的「月子中心」既没有政府登记,也没有营业执照。美国法律禁止在家做生意,经营「月子中心」就成了「灰色地带」。洛杉矶「月子中心」的存在,对住宅区带来不少问题。圣盖博市有个「月子中心」,原来住宅垃圾桶一周倒一次;现在,两天至三天垃圾桶就满了,因为15个大陆孕妇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影响周围环境,被人投诉。再说,大陆孕妇持观光签证来美,人生地不熟,极易发生法律纠纷。
孕妇不懂法 纠纷四起
邓洪律师忠告中国大陆孕妇:「越洋生子」小心惹上「官司」。曾有「月子中心」老板因为客人的举报,而被移民局调查走私人口及躲藏非法移民;曾有「月子中心」因为竞争对手的举报,而被国税局查税;也有案件是因为邻居报案,而老板被指控在家无照非法经营生意,被起诉;也有老板因为与孕妇不愿付钱而扣留小孩子,而被控绑架勒索罪;也曾有多家业者因为替客人申请政府福利,如:医疗卡、各类社会福利而被控福利欺诈。
更严重者是「月子中心」大都是家庭式的经营,能省则省,照顾人员未必都有医护照顾方面的常识。经常会传出一些月子中心工作人员在照顾婴儿时失手,将婴儿摔落地上的事件。今年年初,洛杉矶一家「月子中心」一个婴儿因为患病未及时送院治疗而不幸去世,月子中心的业者及孕妇都被警方调查,双方都被指控“疏忽照顾儿童罪”的罪名而面临三年的牢刑。目前,美国联邦政府正严密关切「月子中心」的动态,一些协助来美「越洋生子」的人小心触犯共谋走私人口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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